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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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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0章 第 40 章

顏家如今是一片哀鴻, 窈娘早早就來解氏這裏,解氏眼睛也通紅, 她沒想到顏寧馨如此不知死活,害了這麽多人。

“娘,我聽說爹爹和哥哥不是去沈家了嗎?肯定沒事兒的。”窈娘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也想說些話安慰自己。

解氏卻搖頭:“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窈娘分析道:“這也沒什麽,只要皇上不治爹一個教女無方,說到底這也是兩家的私事。如今大姐姐害的沈家出了這麽大的醜,該賠什麽就賠什麽,只怕這樣也無法彌補沈公子。可事情總歸會被歲月沖淡,爹爹的官位若是保住了, 慢慢的也就好了。”

“你爹是耽擱的起?你們呢?”解氏急的不行。

窈娘也無法,她還忍不住問解氏:“那大姐姐若是想繼續完成這樁婚事呢?”

解氏搖頭:“不可能,如果沈家真的這樣, 我都懷疑沈家是不是有什麽把柄在你爹手上了。”

說完之後, 解氏怕女兒為她憂心, 忍不住平覆心情道:“你不是還說給娃娃縫制紗裙的, 你快去吧, 我也去看看你外公。”

解外公做官平平, 為官二十年左右, 也不過熬到知府,這次上京述職,吏部選官, 因為有顏應祁這個好女婿,據說運作了一個不錯的府, 不須費力多少功夫,將來若能升三品致仕, 對於解外公而言,已經是到頭了。

官場上從三品屬於上層官員底部,而正四品是中層官員頂部。

從中層官員到上層官員,這可是一個大坎,但一切還要等顏應祁到吏部辦公之後才能辦妥,把官憑齊全才行。

窈娘明白,她先回房了,剛一回房,就見倩娘瑩娘一並過來,她又請她們坐下:“這個時候你們過來做什麽?”

“三姐姐,我娘痰迷心竅,方才大夫紮了針才醒,她說讓我們過來二娘這邊待著。”瑩娘也覺得惶惶不安。

以前總覺得家中父兄仕途得力,母親甄氏更是最厲害的主母,現在一旦出事,母親倒下之後,瑩娘也猶如幼鳥一般。

“大夫人無事吧?”窈娘問起。

倩娘搖頭:“已然好多了,還不是為了大姐的事情氣的。”

她們姐妹三人平日倒是不怎麽對付,瑩娘前幾日還吃了窈娘一記肘擊,但是今日三人同為一件事情惱怒。

窈娘忍不住罵道:“大姐也真是的,我都不知道她日後回來還會不會禍害我們?”

“三妹妹,也別這麽說,大姐姐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咱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說起來她也可憐,齊王世子雖然對她不錯,可是齊王府對她那樣。”倩娘還悲天憫人上了。

若是平日倩娘這樣假惺惺的樣子,窈娘不必理會就行,今日都這般她還這樣,窈娘忍不住開懟:“二姐姐,你也別裝好人了,這事兒是劉指揮使的夫人親口說的,那麽多觀禮的人都看到了,這個時候還說這個真沒意思。”

瑩娘也道:“是啊,二姐姐,分明就是大姐姐不好。咱們家把她接回來,可沒有半點慢待的地方,當年就是她娘非要嫁給爹,也是為了齊王爵位,一家子害人精。”

窈娘抱怨了幾句,又看了看天色:“父親和大哥哥已經出去半個時辰了吧,這個時候應該到沈家了。”

倩娘和瑩娘沈默了。

**

沈家

顏寧馨跪在堂中,似落水的稚雞一樣,她一直在說對不起,都是她的錯,和顏家無關。可沈家的人來來往往,似乎都不聽她的。

彼時,沈家也在等顏家過來,這樁婚事即便是退婚,也得顏家同意,雙方才能體面。

沈夫人看著顏寧馨,突然很後悔,是女兒沈陌說沈臨風愛慕顏家大小姐,所以她才上門提親,因為臨風對男女之事一直都十分淡漠,沒想到結果成了這般。

真是悔不當初。

“沈夫人,求求您,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顏寧馨繼續道。

剛進門的顏應祁聽到這話簡直快氣暈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直接對著顏寧馨就掄了一巴掌,這一掌不僅僅是把顏寧馨打懵了,連沈老爺和沈夫人也懵了。

為何這般說呢?因為沈總憲曾經在一家書畫店,看到平日神氣高傲的顏侍郎在給女兒買顏料,挑的非常仔細,一看就是很寵女兒的人家。再者,顏家讓五城兵馬司去搜人,甚至還去順天府告了魏無忌,這幾日顏侍郎連朝堂都沒上,足以見顏家所受打擊不小。

顏寧馨捂著臉,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

又聽她爹顏應祁道:“孽女,你還有臉回來,我若是你早就一根繩子上吊了。”

顏寧馨不可置信的看著顏應祁:“爹,我只是……”

“你只是什麽?你也別說你自己的委屈,你若不跟著別人走,別人還能拉著你走不成?我倒是奇怪了,一個淄青節度使的兒子,進入沈家如入無人之地?我和此豎子不共戴天,還有你,雖然未拜堂,可你做出這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我管不了你們了。”顏應祁怒急而罵。

說完之後,他又對沈家夫妻道:“這個孽女我已經是不會再認了,生死都由你們家定。”

顏寧馨從來沒想到顏應祁會這麽狠,顏景昭卻立馬體悟到了顏應祁的意思,這分明是在救顏寧馨,如果顏應祁表現出很在乎顏寧馨,一直幫顏寧馨說話,沈家人指不定會拿喬。

沈家當然也不是一般人,沈總憲不發一言,沈夫人則別過眼道:“顏侍郎實在不必如此,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們沈家從來都是最有誠意的,哪裏知道婚禮上新娘子和別的男人跑了?我們臨風現在已經成了整個京城和整個族裏的笑柄,我兒子已經沒有前途而言了。”

“是,是,沈家當初上門求娶,我見臨風是芝蘭玉樹般的人品,十分喜歡。只是我這大姑娘因為從小不好養活,被她外祖母齊王老太妃從繈褓中帶去齊王府養大,她的性情也都沒磨好,偏偏您家要娶的就是我這位大姑娘,我和夫人請了四五個教養嬤嬤,陪嫁了五百個人,就是怕她不成。偏偏這……”顏應祁倒是彎的下腰。

顏景昭馬上進入正題:“沈老爺沈夫人,父親,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三日了,既然爹和我親自上門,咱們不如看看怎麽解決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說實在的,我這位大妹妹鬧了這一出,莫說是沈家了,就是我們家也受害頗深。”

“退婚。”沈夫人說的很清楚。

顏應祁做過禮部侍郎,對禮制很清楚,他道:“六禮未成,更不必提三月廟見之禮未成,他們本身也算不得夫妻。不如請媒人過來,寫好退婚書,我們顏家退聘禮,連嫁妝我也留下一半作為補償。”

“本朝律令規定‘若許嫁女已報婚書,及有私約而轍悔者,笞五十’。”沈總憲如此道。

若顏寧馨沒有上門認錯,顏應祁當然可以說女兒是被魏無忌拐走的,甚至還想沈家為何不攔住?但是這個女兒把他坑的可夠慘的,全部認下了。

顏應祁發誓他從來都沒有這麽憋屈過,因此他道:“一切按照律法來,本官沒有任何異議。”

顏景昭倒是稍稍提出些許疑惑:“總憲大人,晚輩想請問魏無忌是如何進來貴府的?還有貴府當初能讓此人登堂入室,這……”

沈老爺當然知曉為何,這魏無忌是二房沈邦彥的朋友,所以邀請他參加的婚禮,但沒人想到他會搶婚,可即便如此,沈老爺道:“他是家侄的朋友,正好臨風大婚,說實在的,莫說是這樣的官宦子弟,就是普通人我沈家請流水席,百姓們都能來吃。”

“好了,景昭,這件事情就是我們做的不對。大姐兒也應該得到她應有的懲罰,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顏應祁心想成王敗寇,誰讓自己養出這麽個人嗎?做什麽事情都不知道輕重。

聽到自己要被鞭打五十,本來就已經羞愧難受還餓著肚子還被她爹打了一巴掌的顏寧馨只覺得眼前發黑。

就在這個時候,沈臨風出來了,顯然他這幾天受了奇恥大辱的他很不好受,但依舊保持著風度。

顏景昭也覺得愧對同僚,率先行禮,沈家夫妻二人頗為精明,但是見到兒子如此,又關懷不已:“風哥兒,這裏的事情交給我們就好。”

沈臨風一度不願意面對顏寧馨,也不想出去讓別人嘲弄自己,世人都愛看人登高跌重。

但他卻很清楚,當時結親顏寧馨,完全也是因為有所圖,如今錯在顏寧馨一個人,顏家說起來還算是受害者。的確,在最初憤怒的時候,沈臨風也生過一些不好的念頭,但是他想對自己而言挫折未必都是壞事。

“顏侍郎,伯英兄,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兩家原本也沒什麽仇怨,既然如此,一切回歸原處便是了。顏家的嫁妝你們還是帶回去,正常退親就可以了,就說彼此八字現在測算不和,如此合情合理,別人也不會說什麽。”是的,現在告顏寧馨悔婚和人跑了,罵出來的確很痛快,但是從此這件事情就會和他捆綁一生,乃至於一生他都要背負這個名義,即便和他完全無關。

顏應祁為人素來都是能爭則爭,除非已無力挽回,因此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料定是不可挽回,早已做好打算。

沒想到沈臨風如此寬仁,能忍一時之氣,目光放的這般長遠,這樣的人絕對在官場走的長遠,反而是自己的兒子,有決斷擅長機變,但性格過於剛直,這種性格不為名將就為名臣,但多半下場未必好。

“公定(沈臨風表字)此言另我無地自容,老夫如今已到不惑之年,錯失佳婿,實在是失悔,若你不嫌棄,老夫愛女三娘自小在我身邊長大,生有傾國傾城之貌,才比謝道韞,是景昭的親妹妹,更何況我叔父剛剛升任河道總督,如此締結良緣,兩家照常做親家。”顏應祁還是忍不住考慮。

“我這個大丫頭到時候等處置之後,我會送她到我們金陵家廟,終身青燈故佛,不會再見面。”

顏應祁之所以這樣說也還是有個計較,顏寧馨因為逃婚,別看現在平穩解決,可那些覬覦他位置的人,若是大作文章,他的官位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更何況,三老太太對解氏母女並不大方。

若是讓窈娘及笄後嫁過來,那又過了兩三年,京中見證此事的人又換了一批,畢竟三年官位一挪,甚至不必蘭憂準備嫁妝,自然最重要的是沈臨風此人他非常欣賞,化幹戈為玉帛,胸襟寬廣,為人處事不被情緒所控制,日後絕對前途無量。

簡直是兩全其美,沈氏夫妻也對視一眼,沈夫人去過顏家,她是見過三姑娘的,那姑娘生的好生標致,女紅彈琴樣樣來得,再者顏景昭是她的親哥哥,這可比齊王世子要強,那位雖然是藩王世子,可天高皇帝遠,沒有實權,顏景昭卻科名還在自己兒子之上。

見沈氏夫妻神色松動了,顏應祁也放有了幾分勝算,沈臨風見事情了了,直接回避了。

在一旁的顏景昭則在上了馬車之後,問起顏應祁:“爹,您真的想把窈娘嫁給沈臨風嗎?”

“如今這等官宦子弟,上進的不多,紈絝頗多。要不多是虎父犬子,不堪大用,難得沈臨風是個人才,性情寬厚,你今日也見到了,此人不在你之下。”顏應祁解釋一番。

顏景昭想說:“大妹妹那兒?”

“既然沈家願意和平解決,她也免去了鞭笞之苦,等退婚書拿到,我就讓人送她回金陵家廟,先讓她青燈古佛冷靜幾年,等她妹妹們都嫁了,再替她找戶人家。”顏應祁也只有如此了。

顏景昭點頭:“合該如此,只不過魏無忌咱們就不能放過了。”

顏應祁閉眼假寐。

等顏氏父子帶著顏寧馨回來之後,顏寧馨就被顏應祁找人看了起來,他為了防止家中再出現此事,因此特地把兒女們都喊到一起。

解氏帶著窈娘也過來了,甄氏更是拖著病體出來,幾日不見她臉色蠟黃,看起來病懨懨的。

顏應祁為了防止兒女中再有人做出此等毫無體統一事,把眾人敲打了一番,窈娘在聽到顏寧馨差點被打五十鞭子嚇了一跳,原本女方私自悔婚還會受到如此責罰?不過,大姐姐既然跑了,怎麽又去沈家還想嫁給沈臨風?

末了,顏應祁還道:“這些日子沸沸揚揚,恐怕京中人對我們家的人都會有所非議,我想近日能不出門去就不出門去。你們在家中,多看看書,也明白些許道理。”

“是。”眾人皆不敢置喙。

窈娘見父親難得露出疲態,也忍不住嘆息萬分,偏偏這個時候又有噩耗傳來,原來今日顏景昭派人接關氏回來,沒想到關氏失足落井而亡,眾人都十分驚訝。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解氏和窈娘又趕緊回到三房準備幫她治喪,關氏青年而亡,又無子嗣,但她的身份又是顏家長媳,死的這麽倉促,壽衣壽材都得準備起來,還有關氏的陪嫁,解氏還準備退回去。

“娘,嫂子怎麽會跌足而亡呢?她還那麽年輕。”窈娘有些不可置信。

解氏感嘆道:“你哥哥就是知曉你嫂子這個人面子看的比什麽都重要,所以才送她到山上休養,也避免別人問她假孕的事情,待你大姐姐出嫁之後,家中恢覆平靜,正好把她接回來。她卻還是這般,窈娘,就像你大姐姐現在遇到這件事情一樣,你們姐妹日後出去,肯定會遇到別人異樣的看法,要盡量學會不去在意。”

窈娘點頭:“娘,您放心,女兒要學會唾面自幹。”

“這就好,要堅強起來,你知道嗎?你和你大哥哥之間娘還生過一兒一女,可惜都夭折了,那時候不知道誰說我克子,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熬過來的,可是我知曉我要堅持活下來。”解氏心想自己總算熬過來了。

母女二人互相打氣,顏景昭親自上山派人把關氏屍體打撈起來,接著又去關家報信,還得去翰林院請假,翰林院的同僚們也是十分同情他。

關夫人也沒想到她正值青年的女兒死的這般快,在靈堂前一直哭的都快暈過去了,窈娘卻想當初讓關夫人去陪陪關氏都不肯,現在倒是哭的這般起勁。

解氏當然清楚關氏青年而亡,關家肯定會扯出不少閑話,所以她率先都說了,“大哥兒媳婦嫁過來的這兩年,也是跟著我們東奔西走,又病了許久,常常身體不好,說起來也是我們沒有照顧好她,現下她也沒有子嗣,她的嫁妝我想還給關家,也讓你們做個念想。”

“這……”關夫人故作猶豫。

解氏則道:“她的箱籠都帶在身邊,唯獨還有一些家俬在金陵老家,我們到時候一並送到你們老宅去。”

“倒也不必如此。”關夫人真是沒想到女兒死的那麽快,都快到無法道別了。

解氏拉著關夫人的手道:“我們家現在也發生了不少事情,說實在的,我們也沒有想到她去的那般快。說是她那日吃了晚飯,就在庵堂裏散步,不讓下人跟著,等發現的時候,人都沒了。您放心,正好我們家中有一樽棺槨,原本是我們老爺打算孝敬我們老太爺的,如今挪過來給她用,只盼著親家你能夠寬心。”

關夫人見顏家做的無可挑剔,也並不再說什麽。

畢竟她也還有事情要求到解氏的。

七日之後,關氏的棺槨寄存在大古寺中,等來年回京城時再扶靈回去,顏景昭也銷假了,開始在翰林院做庶吉士,因為沒有丈夫為妻子丁憂的慣例。

這些日子辦葬禮,窈娘不知怎麽做夢還夢到關氏了,那還是她剛進門的時候,躊躇滿志拿著管家的對牌的樣子。

只可惜一切都煙消雲散。

這日午膳剛用完,窈娘在解氏床上歇息,又聽說關夫人過來了,她還暗自嘀咕嫂子已經下葬了,嫁妝也還回去了,甚至連下人都送回去了,怎麽現在還有何事?

沒想到關夫人是來說續娶的事情的:“我有一位侄女,性情最是和順不過了,總不能讓顏姑娘身邊一直無人照看吧?我看她就很好,不知你如何看?”

自己女兒才死了七天,就惦記給女婿找續弦。

窈娘自己都不覺得哥哥應該這麽快就再找一位嫂子,關夫人比她們還著急。

自然,解氏也沒發昏,她現在經過關氏和顏寧馨的事情之後,對兒媳婦的選擇可不會這麽容易就下決定,因此她只是委婉道:“唉,不瞞您說,因為我們家大姑娘的事情,我現在也不能出去相看,我知道您是好意,不如過些日子再和您說。”

關夫人笑道:“這有什麽?我帶她上門給你請安就是了。”

說完,連她自己也覺得太過急迫,又一甩帕子:“咳,我這心裏啊,也不知怎麽又想起我那苦命的女兒了,我那侄女兒和她長的太像了,看到她我就想起我那女兒。”

解氏安慰道:“您說的我們也能理解,您放心,我會考慮的。”

關夫人這才離開。

解氏也被這些人搞的無語了,沒想到晚上聽到顏應祁說的事情,更加瞠目結舌:“什麽?你瘋了吧。”

顏應祁道:“我怎麽會瘋?沈臨風人品俱佳,遭受這般事情,沒有意志消沈,也沒有憤世嫉俗,反而軒然霞舉龍章鳳姿。”

“這怎麽行呢?他和大姑娘有婚約,我們三丫頭算什麽?再好也不成。”解氏下意識拒絕。

顏應祁則冷哼一聲:“你上次問我那韓嘉翊如何?那是個風流浪子,你看不出來吧,還以為他靦腆。你想即便如此,沈臨風也沒有醉酒青樓,反而準備制科考試。更何況,大丫頭的那份嫁妝,直接給窈娘,也算是補償給窈娘的,這有什麽不好?”

解氏依舊覺得不好:“我這一輩子嫁給你吃夾生飯,難道女兒也要和我一樣?”

“那怎麽能一樣呢?我說你們女子常常說為何你們不能和男子一樣,就這點就輸給男子了,過分在意自尊,過分在意有沒有道德瑕疵,我就知道有好的我拿住了,這就行了。若是像你們這麽矯情,那我在官場上也不用混了,原本吏部侍郎是別人,那還是我搶過來的,那個人到現在還給我發詛咒信,常常寫黑函向禦史臺告我,那又如何呢?我現在是吏部侍郎,即便是我女兒悔婚,我依舊能護得住。所以窈娘嫁過去是正室原配,大丫頭回去金陵,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來,有什麽影響?”顏應祁覺得自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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